心流理论在互联网产品设计中的应用研究
王玉
摘 要：互联网产品设计的最终目的是为用户提供愉悦的使用体验。文章通过分析心流体验的特征及产生条件，总结出基于心流理论互联网产品的设计方法。该方法从为用户创造进入心流状态的条件出发，旨在为设计良好体验的互联网产品提供新的思路。
关键词：心流理论； 用户体验； 互联网产品设计
检 索：www.artdesign.org.cn
中图分类号：TP31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2832（2014）07-0112-03
Application Research on Flow Theory in Internet Product Design
WANG Yu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Wuhan， 430070， China）
Abstract ：The final purpose of Internet product design is to provide good user experience. In this paper， through analysis the generation condi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flow experience， summarizes the design method of Internet product based flow theory. The method aims to provide new ideas for the design of Internet products which provided good user experie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reate conditions for user entering flow experience.
Key words ：flow theory，user experience，internet product design
Internet ：www.artdesign.org.cn
现今互联网产品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产品的数量与种类均在迅速增加，用户对互联网产品的使用变得越来越挑剔，设计师也更多关注用户的情感需求。激烈的市场竞争便围绕着如何吸引用户、如何留住用户而展开。因此，如何提升用户的使用体验便成为互联网产品设计的重要研究课题。心理学中的一些观点为这方面的探讨提供了理论基础。1960年匈牙利裔美国心理学家齐克森米哈里（Mihaly Csikszentmihalyi）发现，人在从事某项任务时可以达到一种忘记自我以及周围环境的状态，他将这种状态称为心流状态，并将其定义为一种将个人精神力完全投注在某种活动上的感觉；心流产生时同时会有高度的兴奋及充实感。①人处于心流状态过程中的体验被定义为一种最佳体验，人在其中获得难以名状的体验乐趣。本文从心流体验的视角重新思考互联网产品设计，提出基于心流理论的互联网产品设计方法。
一、心流体验的特征及产生条件
在心流理论中，挑战与技能是两个重要的因素，这两者平衡的状态下，人才会进入心流状态。通过对挑战和技能之间关系的揭示，齐克森米哈里和他的同事们总结归纳出产生心流体验的9个特征。后来诺瓦克和霍夫曼又将这9个特征归纳为3个组，而陈等人则认为这是心流产生的3个阶段即事前、经验和效果阶段②，具体结论如下（表）。
通过上表的总结可以看出，只有某一任务具有以下三个特征：为操作者提供清晰的目标；明确而及时的反馈；以及与技巧相宜的挑战，操作者才有可能进入心流状态。以上条件既对互联网产品设计提出了客观要求，也为良好体验的互联网产品设计提供了可能性。在互联网产品设计中，产品若能满足这些条件，用户就有可能在使用产品的过程中进入心流状态。
二、基于心流理论的互联网产品设计方法
（一）产品提供清晰的目标
当人在进行某项任务达到心流状态时，就会完全聚焦于该任务的目标，以及操作过程中的反馈，而对周围不相关的信息“视而不见”。因此，产品提供清晰的目标是保证用户进入心流状态的必要前提之一。这就要求设计师所设置产品的预设使用方式要与用户头脑中的愿景相匹配，这样才方便用户识别产品的功效及使用方式。界面信息可视化、隐喻界面以及习惯用法界面是实现该目标的有效途径。
界面信息可视化旨在将信息更加直观有效地传达给用户。通过可视化设计使界面架构及主要内容一目了然，避免用户在寻找所需信息的过程中作复杂的分析，从而降低用户的认知负担和物理负担。网站上重要的信息可以提供区别的展现方式，如图像、声音、动画等方式；重要信息和周围环境形成强烈对比，来区分主次关系；加强重要信息的可识别性。例如，美团网（图1）的界面布局分类详细，层次清晰，人们可以迅速地进行类别、地域、排行的选择。点击率比较高的类别用不同的颜色标识，让人们可以更快捷得寻找到自己所要的信息。
隐喻是用户凭借直觉进行理解，直觉借助推理工作，我们发现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获取相似之处并忽略不同的地方，这是一种利用人脑进行推理的高效工作。在界面设计中隐喻的范围从页面上的工具条，按钮上的小图形到一些程序设计的整个流程。我们之所以理解界面中隐喻控件的含义是因为我们把它与头脑中熟悉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因此，隐喻的运用取决于用户能否在比喻与实际功能间建立正确的联系。这种方法也有其弊端，隐喻的实现取决于用户已有的认知，用户可能不具备建立这种联系所需的语言知识和推论能力。因此，隐喻的应用以用户头脑中的普遍认知为基础，设计师不能为追求独特而违背用户的惯性思维。以产品界面中常见的开关为例，图2中右边是生活中最常见机械开关，左边是界面中开关的表现方式。这样的设计就是将目标图形与我们头脑中已有的认知建立关联，那么当用户看到右边的图形时用户无需思考便形成明确的操作目标。endprint
与隐喻不同的是，习惯用法不会像隐喻那样引起联想，人们需要通过学习内化为常识，而后存于脑海中。习惯用法界面不要求用户具有相关的直觉联想，知识技能，而是让用户学习简单的视觉或行为习惯用法来完成任务。在网页界面中，当人看到页面中出现在蓝色加下划线（也有无下划线）格式的文本，我们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点击的超链接，因为这是界面设计中的一种习惯用法。习惯用法需要学习，而且容易学习。在互联网产品设计中一方面需要尊重用户的习惯用法，另一方面也要勇于创新为用户提供更易用的习惯用法。
（二）平衡挑战与技能的关系
米兰大学的马西米尼（Massimini）及其研究团队指出，“心流体验仅在挑战和技能处于平衡状态，并且都达到一定强度水平时才会发生，这个强度正好是个人所面临的挑战与可能掌握的技能的平均水平。”在高挑战，低技能或是低挑战，高技能的情况下，人分别会产生会焦虑与无聊的情绪，继而放弃活动。互联网用户的操作技能不一，因而对于挑战的感知也不统一，为用户保留控制权是平衡技能与挑战的有效方法之一。互联网产品要满足用户的“控制欲”，然而用户的需求具有多样化、不稳定的特征，完全智能化自动化的设计不但不能取悦用户，反而会惹怒他们。良好体验的互联网产品可以预见用户的需求，为用户提供帮助，无需用户做出不必要的选择与搜索但会为用户保留控制权。心流状态下，挑战与技能趋于平衡，而后人为突破自我会追求更高层次的挑战。游戏的等级设置很好地诠释这一现象。玩家最初会选择与自己技能相当的难度等级，当玩家的技能提高后便不满足当前难度，会选择更高等的游戏级别以期再次进入心流体验。通过赋予用户更多的控制权限让用户自己决定系统状态，加上用户的自我学习和自主记忆会让用户获得愉悦的操作体验。
（三）给用户持续有效的反馈
反馈是连接人与产品沟通的中介。产品需在用户执行每一次命令之后，给予合适的反馈形式。反馈的作用一方面在于让用户明确当前任务的进程；另一方面，获取此次执行命令的结果以及进行下一步操作的提示。如果产品未能给用户提供或提供错误的反馈信息，那么这注定是个糟糕的设计，甚至会惹怒用户。然而，再优秀的设计也无法避免用户犯错和疑问。依据操作者行为的正误，反馈分为正面反馈和负面反馈。
正面反馈可以帮助用户建立信心，去除他们对操作结果的忧虑。正面反馈的设计要具有可信性且能提供实质性帮助，无意义的反馈或者是没有达到预定目标的反馈都是弊大于利的。另一方面也要避免过度的反馈，以免打断用户的意识流。如网站注册时登录名的提醒，其中图3为创建豆瓣账号时的提醒，信息量过少，仅提供格式不正确的提示，却没有给出改正的方法。图4为创建google账号时的提示，给用户提供了正确填写的选择方式。显然，google的注册列表更体贴用户的设计。
负面反馈要及时告知用户操作不正确，并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因此，负面反馈要具有及时性、包容性，避免粗暴的形式，使用用户能够理解的信息语言。以搜索引擎的“404 not found”页面为例。图5中左边为IE的404页面，这种页面大都单调无趣，又写满了大多数用户看不懂的代码，更增加了用户的挫败感。右图以一种礼貌风趣的方式来呈现错误结果，并提供解决方案以供用户选择。显然右图提供了更有效的反馈方式，有助于提升用户体验。
（四）保持用户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任务上
用户界面的设计的主要任务是如何将信息有效地传达给用户，保护和尊重用户的注意力是先决条件。对形式与美观的关注是界面设计必不可少的，但这些关注应在在满足易用性的约束下。人阅读时若被外界的干扰因素打乱，就会产生焦虑情绪而难以进入到心流状态。例如，阅读布满杂乱广告的界面对用户来说就是非常糟糕的经历。如果显示广告是必要的，需保证界面简洁且突出显示界面的主要信息，或选择在用户阅读完毕之后显示。只有在使用者注意力被尊重的情况下，接受信息的效果才会更好。因此，能够吸引用户的注意力是关键，用户界面要避免视觉噪音和杂乱，保持界面间的风格一致与连续性，每个页面建立清晰的视觉结构明显标志可以点击的地方，最大限度降低干扰。若界面的每个模块都想要吸引用户的注意，充满夺人眼球的颜色与形式，最终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三、总结
心流理论为互联网产品以用户为中心设计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和方法。优秀的互联网产品设计可以引导用户在使用时达到心流状态，这就要求设计师在进行界面设计时提供清晰的目标，使用户无需过多思考便可操作；平衡挑战与技能的关系，使界面处于用户的控制之下；减少界面噪音，保持界面简洁，使用户的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中；给用户持续有效的反馈，增强用户的信心。用户操作出现错误时，可及时从错误中恢复。
注释：
①维基百科，心流理论[EB/OL].https：//zh.Wikipedia.org/wiki/.
②岳怀旺，徐人平，梅梅.基于心流理论的工业图形用户界面设计.华东交通大学学报，2008（5）：25.
参考文献：
[1] 岳怀旺、徐人平、梅梅，基于心流理论的工业图形用户界面设计[J].华东交通大学学报，2008（5）：25.
[2] （美）Alan Cooper，软件观念革命—交互设计精髓[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05.
[3] （美）Mihaly Csikszentmihalyi，《心流——最佳用户体验心理学》，纽约：Harper Perennial，1990.endprint
